这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
现在再去想9年前的这些事,我仍然无法对自己行为做出个评价。不管怎样,大学英语四级在我心中所造成的伤痕,至今没有愈合。
入中文系后,感觉两件事对新生抓的比较严,一是过英语四级,一是宿舍卫生。而我最为反感的就是英语四级管得太严,整天有人跟在你的身后催你背英语单词,星期六上午还要回教室测试单词。不久,这种俨然“后高三时代”的生活已搞得我牢骚满腹了。这种积怨终于在与班主任的一场场的争议中暴发了。
班主任是我们系刚留校不长的师兄,瘦瘦的,年龄也不大。入校后的那天晚上便去宿舍看望我们,这很让我感动。军训时,我成了我们班的临时五个负责人之一(当时一个宿舍一人)。军训结束时,我们宿舍被评为了院的先进宿舍。这让我很兴奋,对大学生活寄予了更多的希望。但接下来的英语学习便慢慢改变了这一切。
为了帮助我们过英语四级,班主任费了不少心思,还专门找了上一级的师兄给我们讲过英语四级的经验。后来,我们确定了学习计划,每天晚上班里统一练听力,每周六测100个单词。这种学习方式,扰我心烦。当时,我认为,各人有各人的学习方法,为什么非强制别的意志来做不愿意做的事呢。
时间长了,矛盾终激化了。我决定停止这种学英语的办法。班主任非常气愤,认为我做班干部带了一个很不好头,公开批评了我,并让我辞去了班委。但我并不服气。
在学习英语上的分歧仍没有结束,一天晚上,在班里我和班主任再次发生了争执。
“我怎么过四级不用你管了。我当着全体同学的面,向班主任公开坦白。
”你过不了怎么办呢?”
“你说什么时候过,我就什么时候过。这是二楼,到时候我过不了,我就在这跳下去。”
我很不冷静。我现在都想不起来班主任听了这话之后是怎么离开教室的了。
经历了这些,有时候自己感觉有些行为也是很过激的,出于对教师的尊重,私下找过班主任道歉,但在内心深处,我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主张。
此后,班主任因种种原因,也无暇顾及我了。我在学习英语中终于解放出来。别人在测单词时,我可以跑到图书馆里看书。别人在上课时,我可以请假去听萧平老师文学讲座、烟台晚报的副总编辑的新闻讲座。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大一下学期末,在当地的报纸上发表了自己来到之后的第一篇文章。但是,那次为了过四级,学期末考试时,竟然有两门没有过。
等大二上学期,我们第一次过四级时,我顺利通过了。虽然成绩不是多好。但那时班主任已离开学校去读研了。想起这件事,我们宿舍的舍友开玩笑地说“老四,你应该给他写封信告诉他。”
现在与这位大学时的班主任已有七八年没见了,或许他早已忘记了一切,但在我却不能忘怀。如果当初自己个性没有这么强,也许是另外一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