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海门人。祖籍江苏溧水。幼年在家中自习古典诗词，高小时代接触新诗。1926-1927年在乡下一所初中读书，英文教本即为兰姆姊弟的《莎士比亚故事集》。1927-1929年，在上海浦东中学高中部，选修课上读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原剧，课外曾译过柯尔律治《古舟子咏》。
1929进北京大学英文系，曾试译出莎士比亚《仲夏夜梦》及其他英国诗。其间学了一年法文后，即开始试译法国波德莱尔、玛拉美等人的诗，兴趣开始从英国浪漫派转向法国象征派。所译诗留存了一部分，后来陆续在报刊上发表。1930年秋冬间一度开始认真习作新诗，次年在《诗刊》等刊物上发表一部分，即广受读书界注意。1933年大学毕业前出版第二本诗集《三秋草》。
大学毕业后，曾到保定育德中学高中部教课，1935-1936年在济南省立高中执教。课余从事创作及翻译。1934年上半年曾在天津《大公报》文艺版翻译发表西方文学作品，其中一部分已收入《西窗集》 (上海商务印书馆，1936年)，是30年代国内主要介绍西方现代派文学的第一本译品选(后来删去韵文部分男收入《英国诗选附法国诗十二首》，以另外一些散文译品取代了原书已另出专书部分，增入了西班牙阿索林小品的本人所译全部，于1981年在江西人民出版社出了修订版)。1934年秋在郑振铎主持下，协助靳以执行编辑大型文学刊物《文学季刊》及其附属小型文学创作月刊《水星》的工作，历时半年。当时兼为中华文化基金会编译委员会特约翻译英国现代传记文学作家里敦·斯特雷切的名著《维多利亚女王传》，该书于1935年在日本京都译完,1940年香港商务印书馆部分出版。抗战胜利后又在上海出了几版，博得好评。客居京都期间还译了法国纪德《浪子回家集》里的一些篇什，照原状集成一书，于1637年5月在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出单行本(其中一篇译文曾发表于黄源执行编辑的《译文》月刊)。另译了一些阿索林短篇小说(现见修订版《西窗集》)。1936年秋后，在青岛重为中华文化基金会特约译纪德的校篇小说《赝币制造所》一书。1935年秋至1937年夏，为戴望舒邀任《新诗》月刊编委。1937年在上海译出法国贡思当的中篇小说《阿道尔夫》(抗战期间及以后在内地和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出过单行本)。在杭州译出纪德《新的粮食》(桂林明白社出版，1943年)，在雁荡山译出纪德中篇小说《窄门》(抗战期间及以后在内地及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出过单行本)。
1937年10月到成都四川大学外语系任讲师。翌年春夏间与何其芳、方敬、朱光潜、谢文炳等自办《工作》半月刊 8期。嗣后，随沙汀、何其芳访问延安，与吴伯萧等前往太行山抗日根据地访问，后在鲁迅艺术学院文学系临时任教一期，回川后于 1939年底写完《慰劳信集》(诗集，香港明日社,1940年；后收入桂林明日社于1942年出版的《十年诗草》和《第七七二团在太行一带一年半战斗小史》，(1981年北京三联书店出最新版)。
1940年暑假离四川大学至昆明在西南联合大学外文系任教,1946年起，历任讲师、副教授、教授。其间曾译美籍英国小说家衣修午德的中篇小说，1947年由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出版(1984年由湖南人民出版社新版) 1946年秋复员北上至天津南开大学外文系任教，翌年夏应英国文化委员会邀请前往英国，受旅居研究员待遇，在牛津大学拜里奥学院作常客一年。
1949年3月回到北平后，4月起任北京大学西语系教授3年，1952年调北京大学文学研究所，任研究员。后随所归属中国科学院，继又转入外国文学研究所，现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1953年参加江浙农业生产合作化近一年，期间，通读了莎士比亚全集，为日后研究、翻译莎士比亚戏剧作了准备。1954年底至1955年初即以相应诗体译出《哈姆雷特》全剧，1956年至1958年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印行三次。关于《哈姆雷特》的长篇论文于1956年发表，同年还发表了关于《奥瑟罗》的长篇论文。
1955年应邀赴波兰参加密支凯维支纪念大会。曾随张光年列席民主德国作家代表大会，写出专著《布莱希特戏剧印象记》(1962年初稿在《世界文学》上连载过，修订后，1980年在中国戏剧出版社出单行本)。1980年应纽约哥伦比亚翻译中心特邀，与冯亦代访问美国两个月。英文讲稿之一已经译成中文，发表于香港《抖擞》杂志1981年5月号，后经本人修订补充，发表于《诗探索》1981年第3期，定名《今日新诗面临的艺术问题》；讲稿之二《中国新诗的发展及其来自西方的影响》，英文稿发表于美国《中国文学》(CLEAR)半年刊1982年1月号，现经蔡回明译成中文，载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出版的《中外文学研究参考》1985年第1期。1981年11月应邀前往荷兰莱顿大学参加荷箱美国学者汉乐逸(Lloyd Haft)以《卞之琳一一中国现代诗研究》为题写长篇专著得博士学位的授与典礼(该书于1983年底正式出版)。现兼任中国作家协会理事、中国莎士比亚研究会副会长、国际文化交流协会理事、中国外国文学学会理事、中国翻译工作者协会名誉理事等。
主要著作有:《十年诗草1930-1939》(包括《慰劳信集》全部，1942年)，《雕虫纪历：1930-1958》(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初版，1984年增订第2版)，《沧桑集1936-1946》(江苏人民出版社，1982年)，《山山水水》(香港山边社，1983年)，《第七七二团在太行山一带》(北京三联书店新版，1983年)，《布莱希特戏剧印象记》(中国戏剧出版社，1980年)，《人与诗，忆旧说新》(北京三联书店，1984年)，《莎士比亚悲剧(哈姆雷特)》(载《文学研究集刊》第2册，1956年)，《莎士比亚悲剧《奥瑟罗》》(载《文学研究集刊》第4册，1956年)，《(里亚王)的社会意义和莎士比亚的人道主义》(载《文学研究集刊》新辑第1册，1964年)，《莎士比亚悲剧(哈姆雷特)的汉语翻译及其改编电影的汉语配音》(香港《八方》文艺丛刊第2辑，1980年；后转载《莎士比亚研究》创刊号，浙江人民出版社，1983年)等。主要译作有：《西窗集》，《英国诗选附法国诗十二首》，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美)衣修午德《紫罗兰姑娘》，（法）贡思当《阿道尔夫》，[法]纪德《新的粮食》、《浪子回家集》、《窄门》(天津百花出版社再版)，《莎士比亚悲剧四种》(《外国文学名著从书》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