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班级里的气氛不太正常,班主任满老师拿着很厚的一叠文件走进教室,到了讲台前,满老师轻轻地放下文件,说:“今后,我们班要多一位成员。”满老师向门口望去,大家也随着望去。在门口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她羞涩地站在那,胆小地望着大家。我看着这位新同伴,感到她一定不寻常。
她就是单筱虹,是这学期新转来的同学。满老师安排她坐在我的旁边,她就是我的同桌了。
她一直不愿与我说话,好像很害羞,很少见她开口,或者根本不见她开口,每天都一个人坐着,或者站着,站在顶楼朝西的天台上,一个人在那吹风。由于这样,我也很少在乎她。至于她为什么不愿说话,谁也不知道。
她的成绩也因此很差。
一天,满老师找我和田徽??田徽是单筱虹的前排,是我们班最善解人意的女生。满老师找到了我们,说了一些关于单筱虹的事。
单筱虹是三峡移民。因为家乡的教学条件差,她到城里后,一来跟不上这里教学进度,上课听不懂。听不懂可以问啊,可正是单筱虹的第二个问题,由于生活环境的关系,她不会说普通话,这给她的沟通、交流产生了巨大的屏障!
原来她不会说普通话!
满老师要我们多照顾单筱虹,帮助她进步。
这可难倒了我们,大家“语言不通”么!最后,我和田徽决定先教她普通话,平时要多注意她。
之后,我和田徽成了单筱虹的义务“老师”。满老师每天晚上加班为她补习普通话白天,则有我们为她练习,她的普通话有很大提高。但是还是改不了那浓重的地方口音。
但她现在也只是我、田徽与满老师说说话,其他人她还是羞涩得很,主要怕同学们笑话她。我和田徽怎么劝也不行。所以,我和田徽也考虑她的面子一直没和其他人说。
一天课后,我们三个在一起聊天,突然,从身后冒出一个大人影来,是周洲??周洲是单筱虹的后排,是一个不懂礼貌的人。周洲大喊到,好像怕人大家不听见一样:“原来单筱虹不会说普通话!说话奇奇怪怪地,挺好玩的。我说她怎么从不吭声呢,还以为是哑巴呢!”周洲幸灾乐祸、手舞足蹈地说:“我观察了好久了,终于被我发现了!”
单筱虹顿时脸涨的通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边哭边跑了出去。田徽也站了起来,对着周洲说:“你太过分了!”说罢去追单筱虹了。
班级里一下子炸开了锅,同学们都议论了起来,最后大家都认为周洲做得不恰当,要他去向单筱虹道歉。
“为什么啊!我说的可是实话!”周洲此时也觉得自己理亏。
“你伤了单筱虹的自尊!”班里最多愁善感的女生刘芳说。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待会单筱虹回来了,你一定要道歉。”刘芳说。
“以后我们大家要多帮助单筱虹。”
“对,要让她感到这个大家庭的温暖!”
……
我从始至终没有插一句话,我不想怪周洲,因为已经晚了。我只是站在门口等单筱虹和田徽回来。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田徽一个人回来了,我焦急的冲上去,“怎么了?”
“我没追上她。”
“这……”平时足智多谋的我一时没了主意。
“我们大家一起去找!”很有威信的高刚说。
“好,一起找!”大家都要出去时,我突然拦住了大家,“我知道在哪了!大家在这等我们!田徽我们走!”
我抓起田徽的手就跑,一直跑到顶楼朝西的天台。果然不出我了,单筱虹趴在栏杆上一个人吹风。
我和田徽慢慢走过去。
“不要这样,我们会担心的,全班都很担心你。”田徽说。
“他们笑话我。”
“他们以后不会了。”
“单筱虹,对不起。”不知从哪,周洲又出来了。“对不起